2017年3月16日 星期四

大白話

我近來遇見倆家庭,特別是兩老婦人,都是在勤勉刻苦求生存,都有著很大的不容易,都很需要也希望能遇見救苦救難的活耶穌。然而,她們都不知道怎樣和神說大白話。

什麼是大白話?其實就是人話,誠誠實實地對神說話。

耶穌,我餓了,請給我吃的。
耶穌,我渴了,請給我喝的。
耶穌,你是誰?我又是誰?
耶穌,你怎樣看待我?我又該怎樣看待你?
耶穌,你餓嗎?你渴嗎?我有什麼可以給你吃喝呢?

不要說是一般基督徒,我都不確定代禱者是否會和神說大白話?還是教會都忙著聖經作文比賽?當我把我的觀察放入值守時,我的心好痛,我發現耶穌的心也很痛!

耶穌沒有拿著舊約聖經來砸人,就是簡單的話語來招聚門徒。跟隨耶穌的也大都不是社會菁英,就是那些勤勉刻苦求生存的社會階層。我突然想起了台灣的教育改革,好多好多的碩博高等學歷,可能台灣教會也在學習如何企業化經營,怎樣量產批發這樣的教牧團吧?

在台灣,越來越多人玩的是聖經文字的堆疊,造了許多空空的祭壇養蚊子,沒有人敢於反駁他們,因為他們可以用聖經文字塞滿自己的嘴和別人的耳朵。經上說,先知的話語要驗證,所以我就去一一拜訪這些牧者的教會,看看他們的會員,坐在他們的椅子上,如同坐在佛光山道場一樣,就是簡簡單單地等候神而已。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再多說,就是出於那惡者。

我為我自己求:我要先學會說大白話給耶穌聽,我要先聽懂耶穌說給我的大白話,然後再來談什麼是大使命。聖經,一字一句都不能抹去,但我信仰的不是那繁瑣字句的耶穌,而是活生生的人子耶穌。

2017年3月1日 星期三

那道光

畢邁可牧師在IHOP起初創建時,一週有兩次講堂,分別是「新婦」及「末日」。對當時的我來說,不能理解MB為何要單挑並持續專注在這兩課題達數年之久,尤其是我參與編輯過好幾本MB中文版講講義之後。慢慢地,我才發現什麼是「不可少的一件事」,即使可研究可討論可推動的是那麼的多,終其一生也未必能把任何一兩點參透,但不可少就是不可少。

保羅是從嚴謹的學院派出身,不單做學問,也積極實踐,並且四處討伐追殺基督徒,絕對是死忠的宗教狂熱份子(其實那時的保羅和回教徒差不多,一手猶太經,一手寶劍)。他的轉變在於在那大馬色的那道光,失而復明後,緊接著就是把他所理解的基督真理用學術性質的言語來表達出來,然後繼續成為死忠的宗教狂熱份子(但我斷不以別的誇口,只誇我們主耶穌基督的十字架)。

當時有一群沒有知識的漁夫與社會低階,親身經歷與耶穌生活了三年多,稍稍從耶穌身教言教而認識了真理。保羅沒有見過耶穌,保羅是從那道光中把那些漁夫尚不能明白的真理更多地挖掘出來,補足了那門徒還不夠認識的地方。因此,除了路加是醫生外,整本新約大都是一群沒有知識甚至不識字的見證集,再加上保羅穿插其中系統性的查遺補漏。

這兩千多年來,多少人鑽研保羅書信,之後的宗教改革與神學派別也不斷地發生發明。但我必須說,保羅是良藥、也是毒藥。保羅自己很清楚「那道光」的差別,把過去冠冕堂皇卻無實體支撐的學術清談,變成有血有肉的基督福音。然而,現在的我們若無經歷過「那道光」,而是在字句中推敲保羅書信,等於是種退化,又變成了睜眼的瞎子!也因著保羅書信與其他章節的差別,諸多牧者教士很容易從其中堆疊組合出許許多多看似切實可行的運動與活動,當然瞎子便領著瞎子往死胡同裡去。毒性最強的在於,保羅本人絕對不是,但現代保羅們卻深信所謂的學歷與學問,就像是財富上的富有與貧窮,劃分出基督教內的高低階級。天主教就更乾脆,比照世上政治體系,建立起最具規模的人造單一窗口。

差別就在於「那道光」,光是朗誦千百遍「耶穌是我路上的光、凡叩門就開門」是不夠的,可能依然眼瞎耳聾的。猶太人至今朗誦數千年,基督徒朗誦兩千多年,但遇著了那道光嗎?當然是有的,而且很多,但又多少能抵擋世界文明的侵蝕呢?簡單解釋這世界,是伏在惡者手下,講究人定勝天,評斷的是升學主義。若在今日,那些漁夫是根本上不了檯面的,但這些漁夫卻是真真實實遇見並跟隨過「肉身耶穌」的。

我的太魯閣名字「威朗」,是當年傳福音給太魯閣族的宣教士的太魯閣族名字。以上的文字沒有針對任何人,而是給予與我一樣的宗教狂熱份子:究竟我們是遇見那道光之前、還是之後的保羅呢?若我們有真實的信心,沒有遇見那光之前,請勿燥動,而是安靜等候那光的來臨。若是遇見那光之後,就請預備好領路扛旗,被同路人砍,效法門徒與保羅而殉道。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若我們有真實的信心,沒有遇見那光之前,請勿燥動,而是安靜等候那光的來臨。

請勿燥動~請勿燥動~請勿燥動~